死这个字眼终于把真理拉回现实,她晕乎乎地从水底冒出来,看向笑得荡漾的梅芙,咽了口口水,
“阿勒,真理大人怎么突然觉得……大家都……好好吃……”
小姑娘说着,呵呵地傻笑起来,整个人像是中了幻术一般。
“……”
算了,靠她应该是没用了,库丘林自暴自弃地想,他伸手去揽真理的腰,然后调整了一下,露出绝对会让弗格斯大吃一惊的表情,看向他的养父弗格斯,义正言辞地说道:
“要抓我可以,放过这女人。”
弗格斯深知库丘林虽然偶尔也怜香惜玉,可从来没惜到这种程度,不由略略一惊:
“你认真的?”
有空隙!
库丘林眼眸一眯,勾着真理的腰,跳出浴桶的瞬间,将整桶水踹翻,趁热水模糊两人视线的时候,拼了狗命似的向营帐外冲去。
巡逻的康诺特士兵看到主将营帐里冲出两个陌生人,连忙上前阻拦,但这样的杂兵完全不是库丘林的对手,三两下就躺倒。库丘林扫了眼满目疮痍的街道,已然意识到什么,咬了咬牙,也不恋战,就向着村外逃遁。
远远地能听到梅芙大声咒骂弗格斯的声音,库丘林没有回头。
这个村庄已经被屠尽了,库利牛大概会顺着南方的大道转移到康诺特。
必须要去阻止。
库丘林神色沉郁、毫不停顿地奔逃了半天,借着森林的掩映安顿了下来,总算松了口气,把怀中的真理放了。
她看起来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看起来就像是被吓坏的小姑娘。
虽然过程有点哭笑不得,但她确实是想给自己帮忙的,给杀死过她的自己。
托她的福,从梅芙那里逃走是有点丢脸,但知道了方向,大概能及时把被夺走的库利牛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