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它跑出了领界,知道了那日为人所惊叹的大战,其结果是噬魔尊被魔族大尊主用尽全力的一剑削掉了脑袋,脖子上碗大一个疤。
两个渡劫大能的打斗,一般人是看不着的,别说看不着,就是稍微挨得近些都会被两人的剑气余威给碾成齑粉,到底打斗过程如何,谁也不知道,只知那日天翻地覆,山崩地裂,日月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最后大尊主提着噬魔尊的脑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打斗过程虽是各人有各人的猜测添补,结局却是板上钉钉错不了的,空骨听到后又开始掉眼泪,它的阿杏啊,容不得身上一处微小的疤痕,誓要做修仙界最美的仙子,脖子上那么一个洞,她得有多伤心啊。
空骨哭了七天七夜,最后嗓子哭哑了,眼睛也差点哭瞎了,从那以后它就再没落过泪。
“白囚。”空骨独自哽咽了半晌,慢慢抬起脸,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囚,即便身处黑暗,他也能感受到那份注视的重量,“我这辈子只能待在黑山了,求求你,把她带回来。”还给我。
小心翼翼地哀求,一点也没有兽王的威严和风范。
白囚皱了皱眉,娃娃脸上满是讥色:“她若真是噬魔尊,为何早不来找你?”
空骨道:“她最后把我藏在领界,许是不知道我跑了出来为续命而扎根在了黑山。”
白囚又嗤笑一声:“看她被带走前的模样,不像是重新见到你的欢心不舍啊。”
“你不懂,阿杏就是这样一个人。”直到最后一刻才露出一个不带一丝嘲讽不屑的笑容的人,怎么可能一见到它就欢喜到扑上来,看她与白囚的对话,应是为了一只叫千嘤的妖兽而来,只是没料到能在黑山遇见它。
忽略掉心里延展开来的莫名失落的情绪,空骨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狂妄不羁,把修仙界的规则都踩在脚底下,极其不好相处的性子。”它说着说着,眼神就柔和下去了。
白囚觉得空骨病的不轻。
这年头,妖兽都怎么了,他不就两三百年没看顾着,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失心疯一样往修士那里蹦。
不行,待他提升了化人笔的品阶后,他要好好整治一番。
太不像话了,妖兽和人类搞到一起是个什么玩意。
空骨不知他心里所想,只道:“白囚,你能不能收回对千嘤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