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让她平平安安地过下去。
蓝枝发现,原来自己身上也不全是残暴狠厉,她也有正常女子都会有的一处柔软,虽然这份柔软时隔了七年才重见天日。
“筝郎。”她亲昵地唤着他,挣开他的怀抱,又主动地攀上他的脖子,手臂在脖颈后相交,她泪眼朦胧道,“我哭得丑吗?”
陆品筝环抱住她的腰身,闻言摇头道:“不丑,美极了。”
她又问:“恶心吗?”
他又答:“不恶心。”
她不依不挠道:“你会护我吗?”
他极有耐心道:“倾我一生。”
蓝枝轻笑着点了点他的眉心,道:“那你快快修炼,别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得逞。”
他吻下去,含糊道:“怎么会舍得呢。”
从那晚起,蓝枝不再喜欢听人嚎哭声,她喜欢笑声,尤其是筝郎的。
但是,天下男儿多薄情寡义,又擅花言巧语,她明明将这点牢记在心,碰到陆品筝的时候却又将之抛在脑后,最后只能自食其果。
陆品筝所谓的一生,竟连一百年都撑不住。
他们成为道侣后,经常去一些魔族和正派交混的地界,在这里两人不必在乎自己的身份,尽管打坐修炼,他练剑时她就熟悉手诀,她背功法时他就磨制兽骨,他的手比女子的还巧,这样一双手除了磨制兽骨外,盘卷头发也是得心应手。
清晨时分,她就端坐在梳妆台前,任凭他打理自己的一头秀发,同时不忘打趣道:“这么熟练,除了我以外,还给哪位女子梳理过?”
陆品筝竟装模作样地掰起了指头,数道:“一个,两个,三个……”
待瞧见她越来越阴沉的眸光后,他忙笑道:“只有一个,那便是我的母亲。”
她这才笑了起来。
两人出门磨砺过后就在一山清水秀的地方办置了一处宅子,不大,两人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