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拂过,一丝灵气涌进,耳边立刻想起了慕仙君的声音:“走的那么急,我还有句话没说。”
“一路平安,等着我。”
姜瞒无言,把传声玉佩掐断了。
来到尚大人的洞穴,姜瞒定睛一看,除了她家的三位,减冬,原钊,还有白囚都在里面,正好省了她道别的功夫。
此时原钊正儿八经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地整理衣襟,看看有没有什么杂乱的地方,头发也用发带一丝不苟地裹起来,两根带子静静地垂在脑后颇有些公子如玉的气质。
只是这人眼神犀利,且太亮,似乎随时要拔刀相助的模样。
白囚则抱臂靠在原钊的身上,嘴角噙着肆意的笑,目光在尚大人身上流转,问减冬道:“大长老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减冬瞧见姜瞒,笑着招招手叫她过来坐,听见白囚的问话回答道:“脑袋受了伤,有些心智弱化。”
闻言,姜瞒抬眸看了她一眼,后者察觉到后朝她温柔笑了一下。
白囚倒是没注意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摸着下巴,有些感慨道:“原先多么古板刻薄的一老头啊,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不叫人唏嘘。”
原钊暗暗地拧了他一把。
白囚毫不客气地嚷了起来:“你干什么拧我!很疼的知不知道!”
原钊冷笑一声:“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皮糙肉厚到刀枪不入呢。”
白囚白了他一眼。
减冬像是非常熟悉他们两人的日常互怼行为,嘴角无意识地勾起,眼神也温柔了下来。
她看着他们吵闹,却不发一语。
姜瞒手指点着石桌,见暮暮她们听故事听得还挺认真的,便耐心地等待着,余光里瞥见减冬的神情,心里微微一动。
何其相似啊。
感情上已经把他们当做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到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理智上却偏要拉住自己,不让自己沉沦,给自己画了一条线,不让他们踏足。
而他们是感觉到了,还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