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大哥用橙黄色的制服擦掉嘴角的血沫子,又忍不住吐了一口在地上。
钱佳阁在火光下看过去,感觉不像是晚餐的食物,更像是破碎的内脏。
钱佳阁后腿蹬地发力,跳了一小步到带头大哥近前,右手拎着液压剪,左手还牢牢地抱着架。
刚爬起来的带头大哥躲开钱佳阁的武器,没想到钱佳阁的左拳才是真正的杀招。
带头大哥后颈上中了一拳,重新趴在地上。
红色的管钳铛啷啷一声响,掉到钱佳阁斜对面。
钱佳阁迈步越过带头大哥,把液压剪丢掉,捡起敌人掉落的武器,蹲在带头大哥身边。
带头大哥扑在地上,仍旧挣扎着站起来,钱佳阁呆呆地看着带头大哥一次次失败。
“你这般阴险,也配叫火炮,这等的好名号给你可惜了。”
魔药的效果已经到了尽头,带头大哥说话间,不受控制的肢体开始抽缩。
鼻腔和嘴角满满出血,带头大哥没有哀嚎,小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钱佳阁回过头,后面的乌仕弘趴在路上一动不动,绿化带里的小魏也没有踪迹,大概还没有醒。
“笑你名不副实,哪里配得上‘火炮’这个字号。”
钱佳阁也跟着笑,拿起红色的管钳,砸碎了带头大哥的脚踝。
“当当当”的声音响起,还有一种韵律的美感。
带头大哥仍旧在笑。
钱佳阁深呼吸,平静躁动的心情,却不知道自己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深红色。
钱佳阁把带头大哥的鞋带解开,袜子脱下,拿管钳瞄准,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砸。
指甲盖和白色的软骨飞起,带着肉沫和血浆飞到钱佳阁的脸上,钱佳阁搓了一把,挥舞着管钳继续砸。
切断了带头大哥的脚筋,挥舞着管钳继续向上。
带头大哥仍旧在笑。
钱佳阁已经拆了带头大哥半条腿,圆鼓鼓的髌骨也被钱佳阁一脚踢飞。
带头大哥还在笑,听在钱佳阁耳朵里,稍有点瘆得慌。
妄图砸碎一切的管钳还要向上,钱佳阁终于发现了异常,把手里的管钳丢到远处,看见地面上的肢体,还是有一种强烈的破坏欲望。
“这,是你做的吗?劫匪头子?”
带头大哥的笑声终于停下,似乎身体上的伤口并不存在一样。
“还不承认你就是杀手吗?你已经快要摸到觉醒的边缘了吧?易灵者的那一枚納瓦納呢?”
钱佳阁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呢?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火炮是吧,我信了,折磨人的时候的确够暴躁!”
带头大哥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似乎钱佳阁的分筋错骨并没有造成丝毫痛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木华先生派来杀我们兄弟几人的吗?”
“不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木华先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