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阁看着女孩子扭着胳膊跑在前面，短发晃啊晃啊，也慢慢跟着跑起来。
等到钱佳阁跑出操场，校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
女孩子在操场大门的路灯下，双手拄膝大口喘气。
叁月的夜里还是有点冷，李虹树直起腰来低声问钱佳阁：“追我干什么？”
钱佳阁气息均匀地说到：“你应该说为什么追我？”
“哦，为什么追我？”
“你猜！”
女孩子红着脸没有说话，抱着散乱的乐谱朝着学校外面走去。
钱佳阁不远不近的跟在李虹树后面。
林荫道上的高树还没有发芽，光秃秃的。昏黄的路灯照在高树粗壮的枝丫。
“喂！等我一下，我去推脚踏车！”
女孩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那，我在校门口等你。”
“行。”
钱佳阁推着脚踏车走出校门，视线转了一圈，才把躲在歇业底商拐角阴影里的李虹树找到。
女孩子胳膊里夹着乐谱夹，穿着黑色的小皮鞋不停地跺脚。
钱佳阁跨上自行车，拍了拍后座。
“快上车！”
女孩子摆了摆手拒绝了。
钱佳阁只好从脚踏车上下来，推着车和李虹树一起走。
街上的人很少，不远处的报刊亭也开始收拾挂在外面的杂志，吊起来的灯泡随着微风吹动的灯绳，像是鱼饵一样晃动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
只是走到街角，头顶的黄色交通灯闪烁着，女孩子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送我回家，佳阁。”
“哦，你跟我客气你女…”
“什么？”
“我说没事。”
“嗯嗯，明天你有想吃的小零食吗？”
“再说。”
“那我先回家了，你也注意安全，回家之后，我可以和你发啾啾消息吗？”
“随你。”
女孩子刷卡走进小区，回头看着钱佳阁骑上自行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