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莫白芷一脸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又想起了昨天大战间桐脏砚的场景,以及浑身赤/裸地躺在虫海之中,任凭无数虫子从自己的身躯上爬过,与人偶别无二致的紫发女孩,心中也是满腔火气,“啧,那个虫子怪,到底是有多怕死,身体整个都是由虫躯构成也就罢了,连灵魂都拆分得零零碎碎,好像把每一只虫子都当成了备用的□□——要向伏O魔致敬也没必要做到这地步吧?!”
“伏O魔?”
陌生却又不详的名讳让雁夜有些疑惑。
“没啥,一个闲着没事把自己碎成七份的切片狂魔罢了。”
“哦......”
应该是白芷那个年代的传说人物吧,既然对方不愿详谈,那就算了。
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真相的雁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而谈起了眼下他最挂念的另一个话题,“脏砚,脏砚,对,至少我现在还不能倒下,为了樱的幸福和自由,绝对,绝对不能再让那个怪物继续活下去!”
房间的角落里,对着播放着色彩缤纷的子供向动漫电视怔怔出神的紫发小女孩在雁夜的嘶吼声中,沉默着蜷缩起身体,眼角不自觉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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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啊!!”
干瘪瘦小,身上还带着许多烈火焚烧而遗留下的痕迹,恍若僵尸般惊悚骇人的老者驻足在远坂家华贵漂亮的庄园之外,口中呢喃着怨毒至极的话语。
“区区一个无名的从者,怎么会、怎么会强大到那种地步,而且,他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时期的魔术,和现代魔术的体系完全不同,但也没有神代魔术的痕迹......该死,什么时候就连Berserker都有能力发动魔术了,职阶的划分都见鬼去了吗?!”
一想起昨日的那场战斗,心中仍存余悸的脏砚就不禁恨恨咬牙。
身处自己经营许久的工坊内,催动了最得心应手的虫魔术,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处于不败之地,天时地利人和具在,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教训一番那个由于召唤出一个规格外从者就开始得意忘形的废物小子时,现实就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和雁夜一样风吹就倒,完全没有一点狂战士影子的黑发英灵,硬是用突破了音障的夸张速度击碎了自己的防御术式,来到了自己身侧,而后......一拳击碎了他的头颅。
当然,这一点对于舍弃了人类的软弱肉/体,转而使用可以源源不断产生的虫躯为材料的自己而言,仅仅只是不痛不痒的小小伤势。
真正的致命的,是同样发现这一点的对方,在随后发动的,名为「狱火」的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