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莫白芷感受到紧贴着他的少年微微颤抖着的身躯,很清楚信弦必然是接着先前短暂的光亮看清了那无比血腥的一幕,心生无奈的他撤销了少年身上隔绝声音的咒文,“没事的,Boss,我会保护你的。”说到这里的他语气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把这当成是我们第二次「初遇」就好了。”
他和信弦的初次邂逅,当时的少年也正处于命悬一线的危险境地。
“一点都不罗曼蒂克啊。”
黑暗中的少年低声嘀咕了一句,用更大的力度抱紧了自家秘书胳膊,“不管是那时候,还是现在。”
“?”
“我也想让南星你多看看我帅气的一面啊。”信弦忿忿地用脑袋轻轻撞了撞莫白芷的手臂,语气却比先前自然了不少,身体也不再瑟瑟发抖。
知道自己的安慰的确起到效果的莫白芷,扬唇轻笑,“没和那时候一样哭出来就说明Boss你已经有所成长了,很厉害呢。”
“......南星你怎么还记得那黑历史啊,赶紧忘掉忘掉。”
闻言,信弦少年顿时苦着脸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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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诚意,您觉得如何?”
响彻着如今宛如人间炼狱般宴会大厅里传来的惨嚎声的房间里,温文尔雅的清秀男人倾斜手中的酒瓶,微笑着为桌对面的女性倒满了一杯酒酿,流动间泛着仿佛鲜血般冶艳而不详的颜色。
“呵。”
被鸦羽般墨黑细腻的黑发覆住小半面部的女性发出了既似嘲讽又似不屑的冷笑,她抬起脚,漫不经心地踢翻了那盏酒杯,通透苍白的纤小脚背溅上了几滴酒液,仿佛雪地上落下了几颗鸽血红宝石,极致的颜色对比美得刺目。
“能以人类之身犯下这般恶行,你的确挺有天分,放在以前,也许在死后能成为不错的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