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谦点头道:“不要押!”
商羽思考良久,决定采纳孔谦的意见。既然自己看不清,那不妨相信局内人的判断。
她很想问为什么,可心里非常清楚,孔谦最多点到为止,跟她说谁也不要押,再多的,他不会松口。
接下来的谈话,大家只谈琐碎小事,或者这段时间的境遇,对大事绝口不提,倒也融洽。
酒足饭饱,各自回到相应的住处,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孔谦便叫醒二人,继续赶路。
商羽和三人告别,自从三人离开西北,第一次遇到别人送他们。
骑着鹿鲑比御剑舒服,什么都不用管,躺在马背上闭目养神非常惬意。
在空中飞了十几天,没人阻挠穆凡一行人的返程。偶尔出现几个人,均是些小喽啰,连孔谦都不认识,把他们成肥羊。
对待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穆凡的手段非常利落,一剑下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临近剑宗,孔谦的情绪比以前沉重多了。他有时会失神,想起以前的经历。每到这个时候,穆凡和小婉识相的保持安静。
距离剑宗还有半天的路程,穆凡终于开口,“师叔,已经走到这里了,不如去剑宗坐坐,见一见你的弟子。他们跟你学艺多年,一定很想念你。”
“我……我就不去了。”孔谦萧瑟一笑,“因我而死的人太多,我欠剑宗太多,没脸见他们。”
穆凡道:“剑宗的诸多前辈……”
“别说了,我意已决。”孔谦望着剑宗的方向,“你是个聪明人,照顾好自己,现在世道越来越乱,你好好活着,将来继承承前剑。”
穆凡见孔谦态度坚决,心知劝说无用,却忍不住多嘴,“放心,如果有一天承前剑来找我,我一定会配得上它。”
孔谦一勒缰绳,鹿鲑停在云端,他调转鹿鲑的方向,沉声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路途走完了,我们也该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