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那只尺素鱼闪过一阵细微的光芒,待查看,纸条已经不见了踪迹。
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袁芜蘅的房门被敲响,
“袁芜蘅,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门外传来曹沫的声音,小姑娘赶忙将门打了开来,做贼心虚地站在门口,
“咋了?”
曹沫递过来两张纸条,看着她反问道:
“你说怎么了,”
小姑娘看到曹沫掏出来的两张纸条,顿时脸红地低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咋回事,怎么两张都传过去了?
不过她还是有那么点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概的,继而昂着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嘿嘿一笑,
“咋样,我是不是那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自己摸索着就学会了。”
曹沫一听她这话,脑袋空白了半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呼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是,不过下次没什么事就不要乱传了,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行,我就在隔壁。”
小姑娘没事人一般冲着曹沫摆了摆手,关上了房门。
等听到曹沫的脚步声远了之后,狠狠地捂住了嘴,就怕一不小心让隔壁的他听到了自己的笑声。
袁芜蘅跟拿着奇珍异宝一般捧着那枚尺素鱼,将它放在手心。
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痴痴看向窗外。
好像看到了在以后的哪一天,一位白衣少年郎孤身一人走在某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时,欣喜地掏出他的那只尺素鱼,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上面自己传过去的消息。
然后那位白月光一般的翩翩少年郎就地取出纸和笔,马上也给自己回了一封信。
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也好,如果是一长串其他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样,不管他走到了多远的地方,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总该是不会忘记我了吧。
她痴痴地想着。
女子痴情时,感人最深。
独院的另一个房间中,一位白衣少年拿着手中那只尺素鱼,若有所思,然后缓缓放回了怀中。
不知为何,总觉有些个心烦意乱,不可名状。
然后少年缓缓抬起头看着窗外,透过那不过几寸大小的窗子,能看到屋外几株不知名树木已经隐约开始泛起了些绿色,枝丫上有些个不太显眼的嫩芽。
原来,去年冬天和那人一起淋的头场雪这么快就要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