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夫人听了,又羞又恼,脸上赤红一片,却不敢向南楠发作。
南楠吸了一口烟,说:“因为我的家,就在附近!这条牛棚街,是我自小生活的地方。这个羊圈,是我的邻居铁老汉的。你们进来的时候,都捏着鼻子。但是,这里却是铁老汉吃饭和睡觉的地方!”
北宫夫人问:“铁老汉和羊住在一起,是怕他的羊被偷?”
话一出口,北宫夫人才醒悟到她问的问题太愚蠢了!
“铁老汉无家可归,要是不住羊圈的话,只能露宿街头!”南楠的话中透出了激愤:“你们四大家族,都是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富豪。但是,你们都为富不仁!都舍不得拿出一点儿钱,来改造一下牛棚街!”
北宫夫人连忙辩解:“南先生,改造牛棚街,乃是总督府的职责,与我们北宫世家无关。”
南楠掐灭了烟,把烟头扔在了北宫夫人的脚下,冷笑道:“玉都的经济命脉,控制在你们四大家族手里!玉都的总督,是你们四大家族推举的!甚至玉都的法律,也是你们四大家族制定的!你能说牛棚街的改造与你们北宫世家无关?”
对于南楠的话,北宫夫人无法正面回答,只好说:“南先生,牛棚街的问题,可从长计议。告辞了!”
南楠冷冷地说:“不送!”
羊圈外面的街道上,停着两辆车:一辆大卡车,一辆豪华轿车。
两个女仆把装有北宫秋水的棺材抬上了大卡车,北宫夫人则上了豪华轿车。
瘦女仆把头附在北宫夫人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夫人,让大小姐和您坐一辆车?”
北宫夫人淡淡地说:“不可以!棺材从哪里起程,就回到哪里!这也是南先生的意思!”
大卡车和豪华轿车驶出了牛棚街,一路狂奔,停在了“水月酒家”的前面。
北宫夫人在前,两个女仆抬着棺材在后,进入了“水月酒家”的一间总统套房。
两个女仆放下棺材之后,北宫夫人摆了摆手,沉声说:“你俩退下吧!”
两个女仆向北宫夫人躬身施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