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不过是自取其辱。
想着,却不敢说出口,生怕再一次惹恼这个疯女人。
她再一次缓和了语气,嗓音很柔,像极了平日里她与叶喃岁对话时的模样,“喻小姐,咱别冲动嘛,有事咱坐下来好好谈谈,一定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她顿了顿,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搬出俞政廷,“再说了,这要是让俞总知道了,喻总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喻小姐您应该明白这些道理吧?”
“我自是明白了。”喻惠然说完,抬手揭下阮嘉言眼前的黑布,突然的光亮让阮嘉言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而后,耳畔又传来喻惠然的声音,带了几分洋洋得意,“可是,你的脸毁了,政廷还会要你吗?
政廷我最了解了,毁了容不完美的女人,他不会喜欢的。”
阮嘉言一顿,原本极力伪装好的温顺瞬间崩塌。
她能明白喻惠然的意思,无非就是,她和俞政廷之前的女人一样,无非就是靠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上位成功罢了。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若是告诉喻惠然,俞政廷对她什么样的态度,又是怎么样向她表白的,她想,喻惠然八成会疯掉的,甚至有可能直接将手中的小刀刺入她的胸膛。
喻惠然看着似是吃瘪的阮嘉言,唇边的弧度越扬越大,呵,阮嘉言,还想跟她斗。
她慢慢向前挪步,站到了阮嘉言的身后,手搭在椅背上。阮嘉言不能动弹,心底莫名涌上一股不祥地预感,未知总是使人恐惧。
“阮小姐,还望你有点儿自知之明。”话落,阮嘉言就感受到了喻惠然的手紧紧捏住椅背,然后椅子向后倾斜,她很轻松地被喻惠然拖走了。
阮嘉言彻底忍不住了,嘴里嘶吼着“喻惠然你这个疯子”,到了一个门前,喻惠然顿住了脚步,轻声回答道:“对,我就是疯子,我爱俞政廷爱疯了。”
说完,在阮嘉言的咒骂声中,把她推进了那个幽暗狭小的空房间里,而后,重重地落了锁。
进了这个屋子后,阮嘉言的全身便开始发抖,牙齿止不住地打着颤。
她害怕幽闭的环境,哪怕只让她待一秒钟,她都无法忍受心底里的那股恐惧。
依稀记得小时候的某一天,她碰见了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年龄看上去貌似比她大了些许。
她不知为何,就想跟他们一块玩,而他们竟然也很乐意跟她玩。
可是,后来,那个小男孩把她关进了一间又小又暗的废弃屋子里,她在里面哭喊着救命的时候,她听到,他们在外面哈哈大笑。
她的恐惧让他们感到快乐。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世道上居然会有这么坏的小孩,坏到竟以别人的恐惧作为快乐的筹码。
她不敢在想象下去,唇齿发颤,却紧紧地咬住牙关,以试图去排解心中的不安。
就在阮嘉言以为喻惠然已经离开的时候,却在恍然的恐惧间,似又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