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有了姐姐今日的牺牲，那侯爷对姐姐的感情必然会更上一层楼，是不是？”
微微一笑，方落落牵起此时白氏有些发凉的手，“姐姐，你看，得到了真正的权位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小心翼翼地算计着这些。我毕生所求不过是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而不是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实在是洒脱，这份洒脱让白氏羡慕，可是却又知道自己无法成为她。
“你为何想要离开慕容鄞？若是你能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我说不定还能帮你。”
对着曾经与自己撒娇，除了父母之外与自己有过最为亲近时光的这样一张脸，白氏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
在她看来，方落落想要离开慕容鄞并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慕容墨……因为我爱的人永远只有慕容墨。”
这就是她的理由。
若是以前的她听到这句话只会嗤之以鼻。
她以前总是想，人的一生怎么可能只会爱着一个人？
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相信这句话了。
对上方落落坚定的眼神，白氏也忽然意识到，她应当是已经知道了之前的许多内情。
关于魏择，关于方父的死，她也是从武安侯口中隐隐约约地猜到了慕容景辰为了得到方落落，究竟是有多么的煞费苦心。
即便是其中魏择的行为有一举多得的效果，但是若想达成摄政的目的，大可不必弯弯绕绕地从方家下手。
方落落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却让白氏自觉亏欠她良多，她长久地叹了口气，这才道：
“你应该也想得明白，如今慕容鄞执意要娶你为王妃，无非就是图方家的家财和你的贤名。方家多年积德行善，早已是一块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