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故弄玄虚,解签的本事不及好了大师,但是这神神叨叨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方落落再问,他就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语,叫她烦躁死了,连下山的时候都忍不住骂他,“这些秃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缠!”
“奴婢也这么觉得,小姐,要不奴婢今晚潜入明山寺将他打一顿!这样他就老实了。”
只知道用武力解决一切的新玉已经将自己的袖子往上卷了卷,吓得旁边的小孩子都躲开几步。
不知为何,看到新玉如此,她又忍不住笑了,她摇摇头,“罢了罢了,任它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只在苏州城里过自己的小日子便是了,对了,姨娘什么时候能够到?”
“前几天傅少爷来信,说是过几日便送上船,如今姨娘只怕已近在来的船上了。”
那位秦姨娘虽然养在内宅里见识不大多,而且说话也有些唠叨,可是照着新玉的话说,对方落落是真的不差,一介庶母能够做到如此体贴入微已经十分难得了。
方落落如今也想通了,自己之前留下来的资产,如今在这苏州城里大小也是个富户,自己只管改头换面了,重新将自己的生意做起来,带着姨娘也能好好在这边过活。
等她回到自己在苏州置办下来的宅子,外面新雇的门房便勤快地进来,递了一封信,“小姐,这可是打盛京城里来的信呢!还有一封是来自岭南的。”
盛京城。
这个如梦魇一般的名字。
她先将那封岭南的信拆开,居然是三皇子的。
他居然请她一介女流之辈去他军中为他做事?
这封信她才看了个开头就懒得看了,转过头拆开了盛京卞如梅给自己寄来的信,信的前半部分倒都是些好事:
刘家大郎倒真是个有担当的,并没有因为白家如今落败获罪就悔婚,依旧风风光光地将白若晴从武安侯府接了出来;
至于慕容景晨,真正的摄政王和皇上都留了他一命,如今被软禁起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如何,但是只要还活着就不算差。
只是在信的后半部分忽然急转直下:
“……我知道你如今已经是恨透了慕容墨,然则人已薨逝,你空守着这样的恨意无法安然度日,之前他在我家中躲避官兵搜查时,言辞所念皆是你。至于你父亲的死乃是魏择所为,而魏择竟又是慕容景晨的人。此间阴谋重重,你我身在其中,皆不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