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外面却停着极大的排场。
是如今的摄政王觉慧,他虽然不喜太过奢华铺张,但是那些宫人时时刻刻都是一副胆小战栗的模样,似乎是只要他拒绝,他们就要被赐死一般。
他也只能勉强接受了这番安排。
只是他身上穿的依旧是灰蓝色的僧袍,他眼神平和地看着慕容墨,“你不是说会放他一条生路的吗?”
“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反悔。”
看了一眼身后仿佛深不见底的天牢,慕容墨眼神中带着别的意味:
“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生不如死,仿佛置身炼狱。”
“你跟他说了什么?”
不由得蹙了蹙眉,觉慧问道。
“不过是将一些真相告诉他。”
想到自己在慕容景晨脸上看到的痛苦,慕容墨竟觉得有些愉悦,“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无爱的真相。”
对于这世间的痴男怨女,觉慧向来看不清楚,而慕容墨只消看他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微微一笑,“若是不在这红尘之中打滚,你又如何能真正参透佛法?”
不经提起如何能放下?
这已经是短短数日之内第二个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难不成自己还真要破戒、到红尘之中去找寻吗?
觉慧望向天边一轮残阳,疑惑地想。
而大盛朝中昔日的保皇党此时又死灰复燃,因为觉慧不通政务,权力又再度向皇上偏移。
已经有不少人在隐隐着急、想试探慕容墨的意思,可是慕容墨这些天都称病不出。
皇上在拉拢了武安侯,向他许诺不必拿出丹书铁券,他也不会降罪侯府之后,终于在武安侯一派的支持下重新掌握了朝局。
他此时的心头大患便是慕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