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七夫人口中他得知的是锁骨处有一颗红痣,为了这颗痣,他特意请人点了上去。
但是现在慕容墨却又改口说是手臂上有,看来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针对自己而来的局罢了。
若是自己按兵不动,此时还有辩解余地,只怕慕容墨……
他脑海中正细细思索的时候,此时慕容墨却是缓缓开口,正是应了他此时心中所担忧的,“敢问嬷嬷,那孩子身上可还有其他的胎记之类的东西?”
“奴婢记得十分清楚,皇子生下来玉雪可爱,通体雪白,除了手上那块印记之外并无其他。连当时皇上都称赞这孩子是有福气的。”
这话一出来,慕容景晨就知道,自己假皇子的身份已经坐实了。
“这位嬷嬷当年是宫内外有名的产婆,在场有不少大臣的内眷应该都请她接生过,必然对她也还有印象。”
不紧不慢地将慕容景晨辩解的余地堵死,慕容墨然后看向他,“现在看来,想要验证谁才是真皇子已经十分简单了。”
而这些大臣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从慕容墨的安排。纵然如今的京城已经在慕容景晨的一手遮天之下,但是皇室血统不可混淆,这却是一种臣子们的共识。
看着这些垂首不愿反对的大臣,慕容景晨早已想到了慕容墨一出手绝不是那么简单,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武安侯。
在今日登基大典举行之前,他早已命令武安侯将京中城防布好,只等慕容墨来自投罗网。
武安侯只朝着慕容景晨那边望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睛,这是已经安排无虞的意思。
心里松了口气,慕容景晨从善如流地跟在觉慧身后走进不远处的殿宇中。
这一场验身的结果到底如何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即将展开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