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如同太祖皇帝的复刻版本的慕容景晨,觉慧大师倒是更加让人信服,他才是天家贵胄。
他面目仁慈中带着丝丝坚毅,却又带着丝丝无奈,似乎是在为自己无端端被卷进这场阴谋而叹息,他看向此时正严肃着神情看向自己的慕容景晨,“拆穿你的身份并非我的本愿,只是这件事事关整个大盛的朝局。只得对不住。”
这话说得慕容景晨的眼神一暗,他并不觉得感激,这样悲悯的态度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蔑视,仿佛自己从来都不配当他们的对手一样。
他眼神沉沉地看着他们,“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表明你就是真正的皇子,就凭借这个乱臣贼子的一番话,和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疯女人,就说我是假的?”
“我说的话,你心中自然知道真假。”
对于慕容景晨的抵死不认,觉慧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悲悯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罪孽深重、却浑然不觉的人,这眼神看得慕容景晨无比的烦躁,他忍不住将头转到了一边,“空口无凭。慕容墨你为了扳倒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如何能让众人相信?”
“昔日为真正的皇子接生的产婆清楚地记得,在皇子的身上有一处胎记。”
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当年的宫廷秘辛,慕容墨看向此时脸色依旧淡定的慕容景晨,“我今日已将那位产婆请进了宫中,真假皇子自然一目了然。”
而自负已经算无遗策的慕容景晨自然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冷静地看着慕容墨的人将那位老妇人带上来。
不愧是在宫中多年的老接生婆,即便是已经两鬓霜白,却依旧显得气质不俗,她的眼神在两位皇子身上打了个转,在慕容景晨身上停了会儿,不由得露出了怀念的眼神:
“像,真是像极了。”
这话落在慕容景晨耳中,自然是一番肯定,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下一秒那接生婆的话顿时让他笑不出来了。
“奴婢当年接生时,清楚地记得在婴儿的左手小臂处有一处形似梅花的胎记,乃是红色,因着十分特别,奴婢一直都记得。”
她的眼神在慕容景晨和觉慧之间游移着,似乎单从面容上实在是摸不准到底谁才是太祖的子嗣。
而慕容景晨唇角的笑容却是不知不觉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