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三十岁的女子在从小巷中出来之后,如同一尾小鱼游入大海,三两下便消失在人群中。
最后她敲响了卞家的后门。
早已经在此等候的文老对了一遍暗号,这才将她放进来,打量着她这张跟原本的面貌截然不同的脸,“你如今这易容之术,倒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废话少说,王爷呢?”
如今正是要通知王爷这紧要消息的时候,石榴,啊不,应该是新玉匆匆地跟在文老身侧,三两步便到了一间临时被收整出来的房子里。
慕容墨如今面色越发不好,百转千回丸的毒性和之前在刑部被灌下的毒药在他身体里起了反应,折腾得他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他的精神看着也不大好,见着新玉来了,只是点了点凳子,“坐。”
“小姐发现我是王爷的人,说什么也不肯留我在身边,我没有办法只能出来了。”
不由得叹了口气,新玉想着如今小姐孤身一人在侯府里,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了,脸色更显怆然。
“她性子刚烈,最容不得欺骗,你被她知晓身份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怕就已经将你视作不可信任之人了。”
即便如今的白洛洛跟从前的性子大相径庭,但是根源的东西却不会变,慕容墨那么了解她,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对了王爷,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小姐似乎是准备逃离侯府,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方落落的事情了,只是从前的记忆并没有找回来。而且小姐还说,慕容景晨应该在这几日就要开始准备登基一事了。”
知道王爷因为小姐的失忆而痛苦,新玉也不愿意见他一直消沉,低声道:
“这个消息是小姐让我告诉你的。依照我看,小姐对王爷还有情。”
这话不过是新玉拿来安慰他的,慕容墨摇了摇头,“她连从前的记忆都没有,只知道是我害死了白玉和她的父亲,如何还能对我有情,他不过是想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从此以后这些权力争斗与她无关,这是她跟我彻底斩断关系的条件。”
他对她再了解不过。
而新玉则万万没想到,小姐居然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