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等他登基之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她在一起了。
到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
思及此,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而此时的白家因为白氏写回来的信件,则是闹成了一团。
白老正坐在书房里,对这张小纸条凝思,一旁的白家大郎叹了口气,“这背后传谣之人其心可诛,只可惜我们连对手是谁都摸不清楚,景晨又要在此时着手准备登基一事,事情太过匆忙倒是更加惹人怀疑。”
“他的城府不在我之下。只怕登基是假,他是要借此将暗中的人一网打尽。毕竟他登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幕后之人必定蠢蠢欲动。”
若是那些人按兵不动,便是眼睁睁看着慕容景晨登基;可若是发动,慕容景晨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各地藩王带兵勤王,也可以在皇城中设局,来个瓮中捉鳖。
无论怎么看,这个计划都称得上是天衣无缝,白老对慕容景晨的谋算放心,只是觉得此子已经越来越不在掌控之中了。
即便是自己掌握着他身世的秘密,可是以他如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他也可以让这个秘密永远只是秘密。
而他眼下最为担心的就是那位真正的皇子是否真的存活于世。
他将那小纸条放在油灯上引火烧了,房中弥漫着一股灼烧之后的诡异的气息,白老头一次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他不想再掌着白家的舵,可是除了他,他的子孙又有哪一个能撑起白家的门楣?
看着唯唯诺诺的大郎,他叹了口气,却到底没说什么苛责的话,只叮嘱他:
“不管慕容景晨做什么,既如今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们便只能任由他来。”
这是全力配合慕容景晨的意思,白家大郎也懂了,他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院中的白洛洛看着正在给自己洗脚的石榴,她的态度永远恭顺,即便自己已经赶她离开,却依旧不见她有怨气。
她很好,只是她不能留她在身边罢了。
“明天你就要走了。”
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儿,白洛洛忽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