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晨既觉得这和尚故弄玄虚,又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往下想,他正要拂袖离去的时候,觉慧却在此时再度开口:
“若是王爷心中有疑惑,倒是不妨去问问白家族老,他或许才是造就王爷悲剧的源泉。”
正想问他自己如今大权在握,如何算得上是悲剧,但是一眼所见就是那背对着自己如在雾中的和尚,他却又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在外面等候着他的武安侯见他脸色不愉地从里面出来,步子也迈得飞快,忍不住跟上他几步:
“可是觉慧大师不愿为你主持法事?”
此时的慕容景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根本没和觉慧提到法事的事情!
自己从一开始便被觉慧牵着鼻子走了!
忍不住蹙起眉头,慕容景晨赫然停住脚步,往回看去。
那独栋也并不奢华的屋舍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在这山庙之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带着警醒的意味。
“回去再说。”
慕容景晨回到自己的王府之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之中。
他的眼神从这些个雕梁画栋的奢华建筑上游弋着,他分明是出身皇宫的皇子,不知为何,他眼下对自己所拥有的的这一切只觉得陌生。
而觉慧那双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的慈悲眼神,更加让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他面前一般。
想起觉慧最后说的,白家族老才是导致他一切悲剧的根源。
他原本不想顺着他这荒诞不经的话去做。
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的些许痛苦而又黑暗的片段,又似乎在指引着他,必须探求真相。
他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疑惑,将信件亲自绑在了信鸽腿上,看着它往白家的方向飞去。
白家。
一个穿着灰色衣物的中年健壮男人捉住了停在面前的信鸽,解下了信件之后,恭恭敬敬地拿了进去,递给了正坐在书桌后看书的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