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是探究地看向身后的小厮，他长着一张平平无奇、只要一丢进人海甚至找不出来的脸。
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他很眼熟。
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被方落落这样盯着打量的慕容墨，只觉得自己心如刀绞。
他站在原地，只觉得全身都僵硬不已，动弹不得，任由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
“你……跟我之前在宫里认识的一位朋友有些相似。”
明明只是一个姿色平淡的小厮，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让她觉得很熟悉，“只不过，那位朋友现在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她的话似是感慨似是试探，慕容墨只是垂下头，“小人……不过是一介小厮，怎么可能跟小姐在宫里认识的朋友相似？”
他这个样子甚是无趣，白洛洛摆摆手，对他的兴趣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身离去了。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眼神。
文老见他这样伤心，倒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之前你偏要什么事情都瞒着她，现在你看看，人家把你全都忘了，你倒是舍不得了。要我说，那慕容景晨待她未必不是真心，你何不放手？”
“……”
文老是在隐隐提醒他身上的百转千回丸的药性。
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还能苟延残喘，但是这活着的每一日，都是为她而存在的。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当日死在班师回朝途中的大军乃是因为皇帝昏庸、勾结百越而至？
母妃和阿离早已托人送去了江南，只有她，只有她是这一切计划中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