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库房里挑拣些补身子的药材,送去七夫人那儿。这件事虽然是她先起了害人之心,但是到底是一家人。如今七妹妹婚事因为我耽搁,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石榴虽然疲惫,但是白洛洛都这么吩咐了,她也只能照做。
等着石榴离开了,她又传杏裳进来伺候自己沐浴。
杏裳已经许久不曾在近前伺候她了,此次突然受到传召,一时间也有些疑惑。
等到只有她们两人在内室的时候,白洛洛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那天你就提醒我要小心七妹妹,我当时不曾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你竟是比我要警觉多了。”
并未察觉到此话有什么不妥之处,杏裳小心地帮白洛洛擦洗着身子,低声道:
“奴婢也只是一时间的小聪明,算不得什么,此事还是多亏了石榴姐姐,若不是——”
她说到这里,隐隐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有些多了,连忙转开话题:
“小姐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个?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只是想着实在应该嘉奖你才是。”
白洛洛察觉到她提到了石榴,想必当日是她将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石榴、石榴又禀报了白五夫人和白氏。
她敛下眼中思绪,从旁边随手拿起一只金钗送到了杏裳手中。
杏裳连声说不敢,但是拗不过白洛洛,只得收下了。
穿好衣物之后,她看着杏裳正要离开,却忽然叫住了她。
望着杏裳不明所以的眼神,白洛洛心中也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