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口不能言的哑奴只是用沉默回应她。
她有些急了,这样好的机会他居然不知道真心,她不由得在绕着他转起圈来,“如果今天你不能出去,可能终你一生,你都没有机会走出去了。”
已经将事情说得这么明白了,可是这名哑奴已然沉默着一言不发。
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身后的慕容景晨见到她手足无措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
“也许他毕生的夙愿就是栽培出一株墨梅,若是你执意让他出宫,岂不是让他终生抱憾?你觉得这宫中生活于你而言是不自由和牢笼,但是于他而言却有可能是如鱼得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听起来倒是很有哲理,白洛洛倒是有些信服了。
只是她看了看哑奴脏兮兮的手和衣物,还有那头蓬乱的头发,忍不住小声嘀咕:
“怎么也不见他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些?”
在发现他脚上的脚镣之后,她又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戴着这脚镣,恐怕也是行动不便。”
“既然他不能出去,那就赏赐他另外的恩典。”
慕容景晨望着那哑奴的眼神含着悲悯的笑意,仿佛是在怜悯他,又像是带着一股子胜利者对失败者居高临下的赏赐之意,“将他这副脚镣除去了。”
这个决定让他身后的追鹰眼瞳不由得一缩,随即劝道:
“王爷,属下知道您爱重白小姐,但是此人乃是获罪官员的后代,还桀骜不驯、几次三番差点让王爷兵力折损,若是除去他的脚镣,无异于放虎归山!”
见追鹰极力劝阻,白洛洛这才知道这名罪奴当真是犯下了极大的罪过,她不由得为自己的决定而愧悔,“晨哥哥,是我不懂事,若是此人当真是这般罪大恶极,该怎么样便是怎么样吧。”
“不妨事,他有重要的人的性命握在本王手中,即便他侥幸逃了出去,本王也有法子叫他自投罗网。”
说完,慕容景晨就朝着白洛洛伸出了手,“时辰不早了,为着这哑奴的事情已经耽搁了看梅花的心情,现在我还是先送你出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