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得好生奇怪。”
白洛洛双手托着下巴,语气中带着骄纵:“我们来你这里,自然是冲着你们的招牌菜来的,怎地如今你还问我还要不要尝尝?”
这神态全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位不动声色谈笑间便能拨转局势的方小姐,老板只得收起了心中的怀疑,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白洛洛见他如此,只觉得无趣得紧,她望向坐在身侧的慕容景晨:“听着这老板的意思,倒像是我应该知道他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似的……我一直在府里,都不知道这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儿。”
他知道她这是变相地跟自己抱怨被拘得太严了些,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待忙过了这阵子的事情,我便带你去打猎。”
一听到能出去玩,白洛洛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一言为定!”
……
他们之间的种种情态被桌上其他人都收入眼底,其他人自是没什么反应,只武安侯和白若晴的脸色都不算顶好。
白若晴是因为失去了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未婚夫婿,而武安侯却是因为慕容景晨对方落落的太过看重。
这些时日,他们在慕容墨身上将能用的酷刑都轮着用了一遍,但是慕容墨居然咬紧了牙关,即便被折腾得遍体鳞伤,也不曾吐出关于黑甲兵在宫中来去自如的秘密。
他不能留着这一个祸患,他必须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玄机。
只要将方落落带到慕容墨面前……他相信,慕容墨会说的。
慕容景晨察觉到了武安侯投注在白洛洛身上意味深长的眼神,本能地将白洛洛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等白洛洛欢快地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警告似的盯了他一眼。
武安侯不置可否地移开了视线,他并非完全受制于慕容景晨,只待慕容景晨跟自己一并上朝的时候,他命人将方落落绑了去刑部的大牢便是。
这一顿饭除了白洛洛,其他人吃得都不甚高兴,各自心怀鬼胎,白家夫妇在回到武安侯府之后便借口身上疲乏早早地睡了;白若晴倒是有心跟白氏攀攀交情,但是也被她客气地推拒了。
白家夫妇来盛京也不是头一遭了,加之他们担心白洛洛头上的伤未愈合,便只带着白若晴去了寒山寺祈福,府中又只剩下白氏和白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