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今日早起便一直在这里坐着,若是叫公子知道了,又要拿我们这些小丫鬟出气了。”
“你又胡说,晨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白洛洛扭过头来,那张明媚鲜妍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丝丝喜色,似是被杏裳的话逗笑了:“再说了,你是我的丫鬟,他便是想收拾你也不能越过我。”
“公子对着您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什么都依着你。”
杏裳到底还年纪小,藏不住话,“但是——”
不等她说完但是之后的话,一道温润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洛洛,你可是又为难丫鬟了?”
忍不住小小地吐了吐舌头,白洛洛站起身来,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贵族少女的文弱气息,“晨哥哥今日怎么这般早便回来了?”
“朝堂之事繁琐不堪,哪有跟洛洛在一起自在?”
白景晨看着神态间尽显亲昵的少女,他微微一笑,这是上苍送给他的一份礼物。
那日他下朝归来,看到的便是坐在床上、眼神懵懵懂懂如初生婴孩一般的方落落,而经过府中医者和那位神医的再三确认,他才知道,她已然失去了先前所有的记忆。
从此这世间没有方落落,只有从头到脚、从开始到现在都属于他一个人的白家阿洛。
白洛洛脸上有些红,还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任由白景晨带着她坐到了桌前,白景晨察觉到她的手带着凉意,一双眼立马不悦地扫向了杏裳:
“洛洛身子骨弱,不能在这边久坐,为何不知道取一件大氅过来。”
杏裳被公子这样一看,腿都要吓软了,但是她毕竟年纪小,又有些委屈:“奴婢的确取了大氅过来,但是小姐嫌这大氅穿着厚重了些,不肯穿上。”
见晨哥哥似乎要怪罪杏裳,白洛洛立马乖巧地站起身,她脸上满是惴惴不安:“是我不想穿,跟杏裳没有关系。”
她自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尊贵的白家嫡女,而慕容景晨是她一同长大的未婚夫婿,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心中总是空空的,见着慕容景晨,她也生不出什么真切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