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位询问自己的医者一眼,老头的语气很是不客气,他说着,就从自己随身带着的物件中抽出一卷布卷,展开来看,里面竟是一整套施针用的金针。
眼见着他这就要治疗,医者到底还是心中存着些许顾忌,他看了一眼默然在外间看着的白景晨,又问:“不知道按照神医所说的方子治疗,可有什么风险?”
见白胡子老头瞪自己,他连忙替自己叫屈,“这位小姐身份贵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不是怀疑您老人家医术。”
“若是我今日不施针,再过个两日,这淤血成了血块,到时候就算再施针救治,只怕她这一生也会如同孩童一般痴傻。”
将后果道出,白胡子老头也不着急施针了,他只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
“主子,你看……”
医者不由得看向白景晨。
“那白某就将落落的性命皆数托付与神医了。”
白景晨向来不是行事拖泥带水之人,面对即将可能发生的结果,他立马做出了决定,只是见到那老头取针的手法太过随意,他心生不快:
“烦请神医下针的时候慎重些,自此时开始,你和落落的性命便是系在一块了。”
那神医却是置若罔闻,手脚利落就开始施针。
将最后一枚金针刺入穴位之后,他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写方子,让人照着这方子上抓药、置办物事。
好在这是在侯府,不多时,方落落就被安置入了一只泡好了药材的浴桶之中。
在取下最后一枚金针之后,正在昏迷中的方落落却是眉心一蹙,随即便吐出了一口鲜血,当即惊得白景晨站起身来:“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将淤积的浊血吐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神医白了他一眼,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随即走到浴桶边,抓起方落落的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