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揭榜、毛遂自荐的人很多,武安侯请了好几位经验丰富的医者把关,筛除了不少前来坑蒙怪骗的,最后一位发须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踏着傍晚的暮色,将那张告示一把揭了下来:“我来!”
看热闹的百姓带着戏谑开口:“老头儿莫不是来讨口饭吃的?这武安侯府可不是好糊弄的,尽早赶出来好几个装模作样的!”
那白胡子老头儿却是没有搭理这些人,朝着设着案几的那几名无精打采的医者走过去。
武安侯府的医者今日在这里坐了一整日,也不见有什么隐士名医出来,早已不抱希望,因而出的只是些最常见的医理的问题,那白胡子老头不仅对答如流,还有些不耐烦:
“怎么?武安侯府的大夫就这点本事?”
医者也被老头的话激起了胜负心,一连又出了好几个问题,那老头对答如流不说,还就他的那些问题说了一番自己的见解,倒是让人听得眼睛发直。
过了好一会儿,医者才一拍双手,脸上露出喜色:“你就是咱们侯府梦寐以求的高人!”
不等人喘口气,他就匆匆忙忙地带着人朝着侯府里头去了。
等白景晨得知消息的时候,那老头儿已经被领去金屋为方落落诊脉了。
“哦?居然这么巧?”
没想到第一日便有这样的神医出现,白景晨心里难免有疑惑,毕竟宫中的御医都不敢下手诊治,这位来自民间的大夫当真有这么神奇?
他放下手头的政务,匆匆来到了金屋,那白胡子老头的手正搭在方落落的手腕上,他捻着自己的胡子沉吟道:
“风寒入体一重,头部淤血一重,情思郁结又是一重。这病症的确难治,一个不好便会有差错,也难怪宫中那帮御医不肯医治。”
只不过把脉便知道了其中的关窍,白景晨对这位穿着不显的大夫倒是稍稍信服了些。
在一旁盯着的侯府的医者也连连点头,又问:“不知道您有什么高明之法?”
“还能有什么方法?无非是施针去除淤血,辅以汤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