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被扣押在宗人府,等候事情调查结果;而她的夫君、整个卞家的顶梁柱,此时已经下了刑部大狱,生死未知。
“母亲,该喝药了。”
如今国公府门庭冷落,还好卞如梅在之前已经将国公府的事情都悉数接了过来,如今家中的担子一下子全压了过来,倒也不算手生。
她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母亲,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接过药,亲手送到了国公夫人面前。
“可、可有你父亲的消息传来?”
一把抓住了卞如梅的手,国公夫人脸上满是不甘和担忧,卞如梅只垂下了眼,“母亲别想了,这等谋逆大事,父亲如何能脱罪?就算女儿多方走动,也最多只能在结果出来之前,让母亲去监牢里见父亲最后一面。”
对于如今家中的情况,卞如梅看得清清楚楚。
现如今京城中哪家不是都避着她们?便是卞家的下人出去采买,都仿佛低人一等似的。
“不孝女!你父亲如今还活着,你怎么能轻言放弃?你是要眼睁睁看着他死是吗?”
没想到卞如梅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国公夫人当即就把药盏打翻了,一双眼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你不是跟方落落私下往来吗?你不是跟那些你的朋友们感情甚笃吗?这个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四处奔走筹谋?你父亲真是白疼你了!”
这话简直让她觉得讽刺,卞如梅知道她如今不可理喻,只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母亲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身体无虞。府上事情多,女儿先行告退了。”
在离开之前,她还特意叮嘱母亲房中的丫鬟都看紧些,俨然是将国公夫人软禁起来了。
如今也得知了国公府上的乱象的方落落,亲自给白氏递了一杯茶水,“国公夫人那几位姑娘都还不错,尤其是卞如梅,本就是那样清高孤傲的性子,若是国公府获罪、她们只怕也……”
“皇上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