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王府以来,臣妾并无所出,加之善妒成性,的确是有许多对不住王爷、对不住王府的地方。”
“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
心中隐隐有一抹不好的预感,太妃皱着眉头看向她。
“当年的婚事乃是臣妾少不更事,逼着家父求来的。原本以为一腔真心能够换来王爷的怜爱。”
想到这里,方落落眼神就越发黯淡下来:“只是如今的情形太妃你也见到了,我已经为了王爷沦为了这京城中的笑柄,被人泼上了一盆杀人害命的污水,如今不过抱着一丝残存的尊严在这小院中仓皇度日。”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太不成样子了,你莫要生气,哀家等会儿就去将那女子打发出去,再好生与他说说道理,他必然不会再犯糊涂!”
若是再来一个王妃,也定然不会有她这般明白事理。
而且这些天方落落每日都来请安、陪着她说话,虽然每日待的时间不长,说的话也不多,但是这份心意却是真的。
临了,肖太妃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儿媳。
“王爷是太妃的儿子,太妃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摇了摇头,方落落推拒了太妃的好意,再度抬起头来看向她:
“如今已然尊严扫地,此后余生,不求夫妻恩爱,只求能保有尊严地生活下去。”
见她目光清澈坚决,即便是太妃,也心软了。
“若是你们是自有婚嫁,我便也允了,只是你们乃是皇上赐婚,如何能和离?”
太妃如此说便是态度已然松动,方落落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臣妾打算先去皇上面前求个恩典,若是成了,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若是不成,还请太妃允准臣妾分府别住……也免得一盆盆脏水都往臣妾身上扑来。”
“你这又是何苦?在王府中单住一个院子不也——”
刚说到这里,肖太妃才恍恍惚惚想起,如今的方落落也是独独住在鹤鸣院中,但是不也被人找上门羞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