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事情?为何你不早些对我说?”
皇上比慕容墨年长好几岁,因而两人并不在一处学习,对于他当年宫中生活如何,他也并不知晓。
“我回去之后对教养嬷嬷说了,嬷嬷说,宫中人心险恶,并无兄长手足之情,若想以后不必再受这样的屈辱,便只能藏拙。”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他看向自己的皇兄:“藏拙,藏着藏着便成了习惯,我于博弈一事上并不用心,但是并非不擅此技。”
他分明是在解释自己的藏拙,但是字里行间似乎又带着别的意思,皇上心中惊惶,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弟弟到底还藏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如今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和自己平静地坐在这里。
他阴沉地笑了笑:“你可还在因着皇后当日的胡言乱语埋怨我?”
“皇后所说的话究竟属实与否,其实皇兄心中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慕容墨依旧是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直看得皇上眉头紧蹙,但是慕容墨却仿佛没有见着他的神色一般,自顾自地往下说:
“臣弟并不怨怼皇上,因为皇上是天子,天子统御四海,对臣弟生了防备嫌隙之心,臣弟无话可说。”
“听闻你前些日子去了太子府一趟?”
他重提陈年旧案,倒是让皇上有些不敢面对了,只好单刀直入,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太子此时应当在府中静养,反思己过,你如今上前去,岂不是让他骄矜忘形?”
“太子纯良,并非是那等不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