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想的？”
这话一说出口，卞如梅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平日清高要强，可是也不过是强撑出来的罢了。
母亲逼着她做满京城贵女的表率，父亲国公爷是个只知道流连花丛的混不吝。
她便是想说真心话，也得掂量掂量附中其他姊妹会不会看自己的笑话。
“我倒是有许多想法，只是没有人愿意听，我说了也只是徒惹人笑话。”
拿出手帕擦干净眼泪，她在十三和方落落关切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挤出了一抹笑容：“左右我的名声已经因为之前母亲欲将我嫁给岭南王的事情坏透了，若是真的能够嫁给表哥，也算是好事。”
她说着这样自轻的话，让方落落很是怜惜，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过是一场误会，谁敢背后说你不是好姑娘？满京城的贵女数你最出挑，连武安侯夫人都这么说，我可不许你自轻自贱。”
得了她的宽慰，卞如梅感激一笑，随即有些落寞，“我不想攀附富贵权势，只想着能找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夫君，清粥小菜过此一生便足矣。若是将日子过成我母亲那样，空有正室威严，不得夫君爱重，又有什么意思？”
说完，她就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中，怔怔出神。
这也是十三公主想要的，两个女孩子竟是齐齐在方落落面前哑了声，方落落低声劝她们：“若是身份相当，也更有底气些，只是将终身幸福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未免太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