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姐这做戏的本事一如既往。”
她想从自己这人算计得来的，无非就是那么两样东西，方落落上下扫了她一眼，嘴角不屑地扬起，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我与你之间的交情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两，你和你那位当相爷的好父亲在谋算些什么，我心里也门儿清，还是将力气放到讨好王爷那儿，我这里用不着。”
说完这些，她竟是觉得一身轻。
韩水瑶刚到府上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里都是慕容墨，怕他着了她的算计，怕他会被逼着行不愿之事，也怕自己珍之重之的感情又遭受挫折。
可是如今看来，自己真是满腔的心意都喂了狗。
她累了，不想争了，也不想日日提防、处处谋算了。
她的话太过平淡，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跟慕容墨平日里相似的气质来，倒是让韩水瑶心内发紧：她是真的都知道了？
她脸上的关切都维持不下去了，只低声替自己辩解：“姐姐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是好意，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如果姐姐觉得不高兴，便——”
这些车轱辘话从前她说过，肖芸儿也说过，方落落已经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说的话，她可一个字都不信。
察觉到了方落落的态度，韩水瑶也知道自己如今再怎么巧言令色，也不可能得到她的信任，因而此时干脆也闭上嘴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