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花柳之地，“出阁”的意思便是从清倌变作了红倌，以后开始接客挣钱了。
那小厮还是头一回在客人手中接到如此多的银钱，当即就眉开眼笑地介绍着：
“哟，这位客官来迟了一步，晴川姑娘得了大造化，被八王爷破了瓜。如今更是由八王爷包着，八王爷如今下朝之后，第一个来的就是这儿，连府上的王妃都不顾。小的听着楼里的管事嬷嬷们说，八王爷只怕有意替晴川姑娘赎身了接回府中做姨娘呢！”
这话让方落落的脸色一白。
小厮只以为这位客官是在为不能一亲花魁芳泽惋惜，因着拿了她这么多银子，又低声道：
“不过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抬风尘女子入府，一般人也做不出来，只等他对晴川姑娘失了兴致，客官再来就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从这小厮嘴中确认了之后，方落落不知为何，心中竟像是有一块大石落下来了一般。
从前逼着自己不信，心内煎熬，如今得知真相之后，反而自在了。
白玉将门关上之后走到她身侧，她的眼圈都红了：“小姐……”
“傻丫头，你哭什么？”
她看着她，但是白玉却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小姐，分明是你哭了，你怎么还问奴婢？”
听到白玉的话，方落落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触到一片温热，她竟是不知道自己也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