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宾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男宾那边,国公爷听到女眷的哭喊声,脸上的神情僵了僵,最后还是呵呵笑着:“想来是那边有谁磕着碰着了。不妨事、不妨事,继续饮酒便是。”
说着,他又朝慕容墨遥遥举杯,想同他修复从前的误会。
慕容墨一直听着女眷那边的动静,微微阖着眼,叫人不能轻易看透他此时的情绪。
他自身子痊愈之后,便时时冷面,竟有几分昔年的冷面将军的感觉。
或许是近日来心绪不佳,他本就稍显冷淡的脸上越发冷峻,不像是来赴宴,倒像是来杀人的。
坐在他身侧的太子想同他多说几句话,都被他冷冰冰的脸色给吓回来了。
最后还是慕容墨实在见不得太子那时时张望的模样了,撂下了手中筷箸,“殿下可有事情吩咐?”
太子见他终于主动与自己搭话,暗暗激动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低声道:“王叔近来清减不少,可是心中藏了事?”
“无事。”
瞥了此时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的太子,慕容墨的脸色稍稍暖了些,起码看上去不再那么生人勿近,“太子觉得本王应当有什么心事?”
“……”
被他反问回来,太子总不能将心里话都一一道出,以免被这位还没有表态的王叔抓住什么把柄,只低声道:“侄儿只是觉得王叔前半生为大盛戎马生涯,如今却要落得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的结局,实在心寒。”
这是有意试探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