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敏的眼神透过朦胧的屏风落在对面那些大盛的男儿之上。
瞧来瞧去，都是慕容墨最为英武、最合她的心意，因而看向方落落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听闻王妃是妒妇。”
“你是听何人说的？”
捏着一杯茶水的方落落，斜斜地倚靠在软枕上，她语气平和，似乎没有为赫连敏的冒犯生气。
“我如何不知？王妃的悍妒之名已经在大盛流传开了。”
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赫连敏看了一圈因着自己的话神色各异的诰命夫人们，“我可不像她们那般不敢在你面前说真话。
你先是为了个妾室大闹，后来皇上许了她体面，你又借机打压，等她冒犯之后再将她处死……心肠这么歹毒，也不知王爷是怎么看上你的。”
她说的那些在大盛的诰命之中都是常见的手段，因而夫人们只是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不附和。
武安侯夫人白氏更是出来打圆场：“但凡深爱夫君的女子，哪个不是盼着跟夫君白首到老？叫那些贱妾插进来，没来由地犯恶心。”
方落落递给她一个带着笑意的感激眼神，只是她握着茶杯的手却是越发紧了。
自己处置了肖芸儿的事情，白玉都不知道，是谁将这些事情告诉赫连敏的？
“我只知道，百越女儿不拘这些，只要看上自己喜欢的人了便要去争去抢，用尽各种手段春风一度，事后也可留一段美好回忆。”
浑然不觉自己这番话有何不妥的赫连敏一脸骄傲地望向方落落，“我倾慕王爷这样的男人，便是与他行周公之礼了，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