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风溟陌的疑惑，沐夜璃却并没有太多解释的打算，只一口咬定是自己亲眼所见，那赖皮的样子让风溟陌看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由她去了。
“那你此番回去便准备对她动手吗？”
“不是她，是他们。”
沐夜璃轻嗤一声，斜眼看向风溟陌，没好气道。
“我的好王爷，你可别再故意在我面前扮傻了，连我都想得明白的道理，你这个能在崇元帝手底下走过这么多年的人能不明白？可少拿我寻开心吧。”
就西凉这么个对于尊卑如此看重，男女平等严重不平衡的地方，家庭中男子的地位是不可估量的。
旁的不说，且看看如今的丞相夫人吧。
当时沐夜璃还在府中的时候，贺氏就仗着玉夫人已死，自己成了名正言顺的继室，纵容她的几个儿女在丞相府中横行霸道，把原主沐夜璃欺负得跟个巴儿狗似的。
按照西凉的规矩，嫡系比旁系尊贵百倍不止，沐夜璃是嫡系唯一的大小姐，嫡庶尊卑有别，那几个庶女胆敢主动冒犯她，她就是当场直接把人给打死了，也不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
然而当时的情况却是几乎相反，唯一的原因就是丞相夫人拥有丞相所有的宠爱，而沐夜璃这个死了娘的嫡女，嫡出身份已经名存实亡。
这就充分说明了在西凉这个国家，夫君的宠爱对于一名女子来说有多么重要，哪怕是为人正室，无宠之下也难求自保。
当年的丞相能在自己官位尚且不高的时候，将身为东黎储君的玉华年骗到手，就足以见此人并不是那种心思粗糙，管不住自家内宅的糙汉，而是个心思十分细腻，有一定城府的男子。
这样的人不可能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贺氏没有那个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在他自家府宅中作妖。
因此，当年的事情丞相一定是知情的，他自己是否有参与尚不可知，但却能肯定他当年的态度一定是默许的。
当年玉华年为了他舍弃的东西，他此生肝脑涂地也不得报，而这毫无心肝的东西却见异思迁，任由新宠的小妾害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单凭这一点，沐夜璃就绝不会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