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们过来凑热闹,想知道这豆子是怎样做出吃食的。
里正还打发了商升帮着顾里推磨。
以前小用见过姜秀做豆腐,所以一开始就由他往石磨里添豆子和水。
只是他太矮,添起来费劲,没一会儿就被旁人取代了。
几斤豆子,不过是两桶多一点,商榷先磨了一桶的量,出了两桶半的浆水和半桶的豆渣。
让商升他们把剩下的豆子磨了。
商榷指挥着人把磨好的浆水用麻布过滤,然后倒入院内架好的大翁中熬煮。
熬煮时要时不时地搅动一下,免得糊锅。
还要撇去表面的浮沫,这都是杂质。
等浆水翻滚了几次后,才彻了灶下的火。
待浆水稍凉,商榷取出备好的酸浆,缓缓地倒入翁中,一边倒一边搅动。
离得近的人能看见浆水慢慢地凝结成了絮,又慢慢地结成平整的块状,这就是豆腐脑。
商榷先让小用取了碗盏,打了几份送给族老品尝,有的放了盐,有了撒了点糖粒。
嫩滑的豆腐脑一入口,就让族老们眯起了眼。
他们岁数大了,牙口不好,平时稍硬些的吃食都吃不了,这豆腐脑一入口,就觉得舒服顺口。
里正也点了点头,“豆腐脑的味道果然比煮的盐水豆要好吃多了。”
那一边商榷都让顾刘氏,帮他把豆腐脑从大翁里舀了出来,放在准备好的楔子里,用布裹了扎紧,再用重物压实。
清水从里面渗了出来,流到了下面提前放好的木盆里。
一共三个楔子。
一个压得时间短点,就是嫩豆腐。
一个压得时间久点,制成老豆腐。
还有一个则压制成硬豆腐,准备做豆干用。
豆腐压好后,商榷亲自动手做了几个菜。
一个嫩豆腐汤,只放了点盐和莼菜。
一个是焖豆腐,放了点豆酱汁。
一个是煮豆干,用骨汤为底,加了辛料。
没有用他暖棚里的菜,因为那些寻常人家没有,吃了也做不出相同的味道。
几个菜都做得足足的量,在场的人每样都能尝上几口。
剩下的豆渣也没浪费,被商榷用小磨又加工了一下,和了些麦粉在里面,做了饼子。
菽的种植传承了几千年,是重要的税粮之一。最普遍的食法就是煮来食用。
有了石磨后,曾有人试着把豆子磨成粉来做饼子。
但用纯大豆粉制成的饼子比石还硬,后来多是与麦粉或野菜混着食用。
大家第一次知道普普通通的豆子还有这么多的吃法,做起来似乎也不太麻烦,都感觉新鲜。
“商生,你最后放的那碗水是什么啊,怎么就把浆水变成了豆腐呢。”
“那是卤水,每次做豆腐时留上一灌,在阴晾处两三天有了酸味就能用了。”
等大家都尝过了,商榷对大伙说道:“一盒豆子能出三盒半至四盒的的豆腐,还能得半盒的豆渣。”
有村民就说道:“商生你把做豆腐的方子告诉了我们,大家要是都做,做得多了卖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