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珣对虞翎总是格外有宽待, 她该要做什么,能不能做什么,都要在他这里过一遍。
她聪慧, 有主见, 但遇事太少, 对人情世故了解淡, 只是性子与人处得来,不常出有什么事。
谢沉珣清早起来穿靴时,虞翎也被惊醒了,只迷迷糊糊抱住他的腰不说话, 两只白皙手臂没用力气, 又要睡过去样。
姑娘家很是黏人, 不管在哪都一样,没人教。
她好似完全不知道这样不行的,只困倦着说自己昨晚上很乖, 要他给她寻个娃娃来,想要个和他小时候像的,乖乖巧巧的。
但谢沉珣只是慢慢按着她嫩|白小手,沉默许久都没有说什么话。
等他给虞翎盖好被子离开之后,还在熟睡的虞翎才缓缓睁开双眸,她纤长手指蜷起放在枕边, 就着朦胧的光亮看谢沉珣逐渐远离的背影。
她的手缓缓攥住胸口衣襟, 平稳住呼吸,在等个结果。
虞翎大病一场, 数日里都在养身子, 谢沉珣这几天在府里的时间亦比往常多了些。
他每天深夜来, 清早走得早, 晨起后又去读书,自律严苛。
旁人说他要求严格,他待自己却也是一样,连虞翎都想,难怪他能做到二十五岁之前不娶妻亦不纳妾。
而虞翎想要的那个孩子,也终究是没带到她面前,谢沉珣让谢四的乳母寻了她一趟。
那乳母恭恭敬敬到烟岫阁,提谢四小时候的事,说了一通小孩难养,要格外慎重,
虞翎抬起头看她时,乳母又叹气说:“翎姑娘不要因为现在的四姑娘乖,就觉得她小时候也乖,日后翎姑娘膝下若是有孩子,寻个奶嬷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