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赶忙问,“怎么了?”
“大公子这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啊!”医士不小心,将真话说了出来。
周氏努力掩饰脸上喜色,一旁的苏慢慢挤开周氏,一把握住陆砚安抬在半空之中的尔康手。
然后,医士手下的脉搏迅速恢复,就如久旱逢甘霖,濒死复重生。
“这,这……”医士大惊。
“又怎么了?”周氏急问。
“脉搏恢复了?”医士愣愣的。
“恢复了是什么意思?”周氏不解。
“就是虚弱了些,暂无性命之忧。”医士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周氏听罢,看向苏慢慢的视线陡然变得复杂难辨。
她原本只是做个戏罢了,给他个丫鬟冲喜,一方面占掉他妻子的名额,避免陆砚安借妻子之势复起,另外一方面也是觉得这个丫鬟好控制,只要她好好的按照她说的话去做,陆砚安迟早要死。
可现在看来,她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啪啦”一声,珠帘轻响。
周氏迅速转头看去,只见荣国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拨开珠帘步入里间。
陆詹空听到陆砚安吐血一事时刚刚下朝。
他连朝服都没换,直接就跑到清竹园来了。
一众人赶忙请安。
荣国公径直走到陆砚安身边,看着他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死死攥着苏慢慢的模样,眉头紧皱。
“父亲。”陆砚安似乎还想起身行礼,被荣国公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