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林望舒也是微惊。
这话夹枪带棒的,实在是和她心中那柔弱美人婆婆不相称。
这时候她正好迈出门去,便借着转弯时一个回头,恰见自己那位婆婆正笑得温婉和煦,好生柔弱和善的样子。
棉帘落下,她走到了墙根底下,听得沈明芳尴尬地笑着说:“这儿女事,也都是缘分了。”
陆母笑道:“说得是,那些魑魅魍魉之辈,终究比不得金玉良缘。”
那沈明芳正喝茶,茶是热的,当即好像直接被热茶呛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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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芳很快就走了,看得出,她走的时候心情不佳。
陆母却依然笑盈盈的,起身四处走动,看看这屋里屋外,她站在那廊下,疑惑道:“这里修整得太过草率了,应该按上棒锤栏杆,挂上檐板,还有这柱子,好歹也得安置了廊凳,那才成个体统。如今形势不同以前了,凡事不是可以随心了吗?你们还年轻,这房子要想住得惬意,应该多花心思才是。”
旁边陆殿卿道:“当时婚期紧,只能一切从简了,等以后有功夫,再慢慢修整就是了。”
陆母无奈地看了陆崇礼一眼,柔声道:“崇礼。”
她喊着“崇礼”两个字的时候,格外温柔缱绻,林望舒从旁听着,都觉脸红。
她想着,别说男人,就是女人被她这么一唤,心里都会生了万般柔情,恨不得什么都依了她。
陆崇礼侧首看着她,目光温柔:“嗯?”
陆母却问:“你之前没过来帮他们看看吗?
陆崇礼解释道:“来过两次,比较匆忙,确实没细看。”
陆母无奈,轻叹:“孩子不懂,你凡事还是应该多上心。”
陆崇礼承认:“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