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慵懒地掀起眼皮:“晚了, 我改主意了。”
季唐山:“?”
御寒:“听说你们季家在女儿过世后还霸占着人家留给儿子的遗物不放啊?拿出来看看,要是合我眼缘,就归我了。”
“……”
要不是还顾忌着谢司行也在场,季唐山都想骂他一句“土匪”了。
这哪是来赴宴的,这明明就是来洗劫的!
季唐山脸色难看:“司行,这是什么意思?”
谢司行轻轻一笑:“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这是打算支持御寒的决定了。
季烟柔的遗物是他们用来在谢司行那里换取利益的利器,怎么可能轻易就拱手让人。
现在好处没见着,季温风又在他们的手中,季唐山头一次感觉到了棘手。
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堪称无懈可击,季唐山只能采取迂回战术:“不是我们不给,只是前阵子家里起了火,转移东西的时候烟柔的遗物不知道是被烧了,还是被家里的佣人随手放在了哪里,现在找不着了。”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拿不出来,但以后如果他们想要从谢司行那里获得点好处了,说不定就能找到。
季唐山还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烟柔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她的遗物我一直好好地保存着,也当成是一个寄托,要是真被烧没了,我心里第一个过意不去。”
装成一副慈父的模样,其实只是在女儿死前不停的吸血,死后也不肯放过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蛀虫罢了。
不止御寒看不上,就连谢司行也冷冷地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御寒点头:“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
御寒从座位上站起来,对谢司行道:“走吧,我们去接季温风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