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唐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御寒会用他的儿子来威胁他。
在得知谢司行要来赴宴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已经盘算好了千百种从谢司行手里挖出点好处的办法。
他设想了很多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唯一没料到就是御寒居然还留有后手。
他沉着脸, 阴晴不定的目光在御寒和谢司行之间流转,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何锦绣却顾不了这么多了,季温风是她最宝贝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怎么可以被送去和三四岁的小孩儿一起上课,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她哽咽道:“当家的,你可不能看着温风受苦啊。”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御寒皱着眉道:“我好心交学费让他去上课, 怎么可能让他受苦, 你看他在照片里笑得多开心啊。”
谢司行也道:“确实。”
何锦绣:“……”
她怒声斥道:“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人!”
御寒笑了一声:“我真正侮辱人的方法还没用呢,你想见识一下吗?”
何锦绣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这个年轻的小辈竟然比谢司行还狂。
谢司行好歹还会伪装一下自己, 御寒倒好,完全不装, 就差把“整的就是你们”给写在脸上了。
何锦绣还要继续反驳,被季唐山不耐烦地打断:“够了。”
季唐山在这个家积威甚重, 连何锦绣都不敢轻易反驳, 他一开口,她立马就闭上了嘴。
呵斥完何锦绣,季唐山蹙着眉对御寒道:“把温风放了, 那个公司你们喜欢就留着吧。”
即使是求人,他也没有半分祈求的语气, 仿佛像是施舍一般。
这位大半辈子都无比强势的老头, 应该不知道“服软”这两个字怎么写。
刚好, 御寒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