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她身上的戾气很重。
楚长歌横剑一斩，若璃败退。
若璃瞪着楚长歌，身子在哆嗦，咬着牙道：
“师傅，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打赢你。”
“我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亲眼看着全族被杀。”
“你让我窝在这个鬼地方，你还不如杀了我！”
楚长歌摇摇头，轻声道：“若璃，你若想报仇，必须有报仇的实力。”
若璃咬着牙，“师尊，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帮我报仇。”
“天道门的那些人恶贯满盈，虚伪至极，为什么不杀光他们！”
若离几乎是咆哮。
15年如一日的苦修，是她自己的选择。
然而，苦修的结果却是仍然报不了仇。
她不愿意再等了。
若璃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这么强大不出手杀光他们。
她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楚长歌看着弟子这般，也是心如刀绞。
自从有了若璃的存在，楚长歌再也没有逍遥过一天。
从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楚长歌像一个奶爸一样把她带到了18岁。
又当爸又当妈又当师傅。
小孩子的毛病，在若璃身上几乎全都有。
楚长歌可以悉心教导。
但是，那颗亲眼目睹全家被杀的心，楚长歌无论如何都无法治愈。
18岁的若璃，依旧像个熊孩子一样，质问楚长歌为什么不帮她报仇。
然而。
楚长歌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为师并非什么顶尖之人，天道门门主，独孤天道，是为师败了。”
楚长歌的叹息颇有英雄迟暮的味道。
在遇到若璃之前，他是独行侠，潇洒的逍遥剑客。
带着自创的剑法，独创天下，无败绩。
无败绩不是因为他强，而是因为，他足够洒脱，没有非要与人争胜负的心。
这样的逍遥道心，让他没有瓶颈。
剑技进阶神速。
随着自创的三招剑法问世。
逍遥剑客的名声，独步天下。
世人皆知他侠骨柔肠，悲悯天下。
然而，这一切在遇到若璃后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