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口绝对不能开。
但是“高手们”之间的对打却不在限制。
只要没打坏了船,船主“东家”不会管死了多少人。
最多知道死的是谁,哪一方给不出钱来,这就完了。
铁手低着头,和陈七叔一起封着帆布,七叔嘟囔了一句“唔做多余事。”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铁手惊讶过后,轻声问道:“七叔……”
他刚刚开了口,就见到七叔叫了起来。
他的右手指着海上,大喊着“红魔”,“红魔”,恐慌的就像是被晚上的影子吓到的小孩,又像是做了亏心事终于被发现的恶徒。
铁手扶着七叔,而甲板上工作的水手们听到七叔的话,抬起头,看着船外的海面,忽然间也都叫了起来。
恐慌是会传染的。
但是这个恐惧是所有的船员们都知道的噩梦。
他们有人见过这场噩梦,有人曾经从噩梦中逃了回来——比如说陈七叔。
陈七叔抓着铁手的胳膊,吓得涕泪横流。
这个见到了海上的风浪也能打着呼噜的汉子,此刻却吓得像是个惊慌失措的小丫头。
因为一无所知,铁手只能四顾茫然的安慰着陈七叔,可陈七叔浓厚的方言再加上惊慌失措,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铁手只能听到他在说:“一个都逃不掉的!我们逃不掉的!”
真正的小丫头正趴在船舷外面看着“红魔”,她手上拿着的不是本艳|情话本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道德警句,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天地博物志》。
这个小丫头就是许娇娇,她蹭了狄飞惊的请帖,上了这艘船,成了个贵宾。
狄飞惊倒是好脾气的正跟着许娇娇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