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陈修平，轻声说道：“我师父一生都在为沧澜奔波，为了那所谓的无量劫，为了那所谓的一线生机</p>
。她曾经给过我一个东西，我想，应该就是留给你的。”</p>
说着，在她面前，光芒一闪，一枚质地看似普通的鹅卵石便出现在她手中。</p>
她将手中鹅卵石递给陈修平，继续说道：“师父说，这东西，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一定能用的上！”</p>
陈修平接过鹅卵石，入手便有些冰凉，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p>
这鹅卵石，就像是寻常小溪附近极为常见的石子一般。</p>
说着，命婆微微侧身，她望向红蝶，轻声说道：“当年，我让红蝶去易国，想要让她和你沾染因果，只是为了确定......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师父说的那个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p>
她继续说道：“我在这里，等了大半辈子，也许一切都是天意，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有些乏了，你们走吧。”</p>
命婆摆了摆手，而后直接坐在废墟之上。</p>
月光洒落，落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凄凉。</p>
红蝶蹲下去，似乎想要照看她，却听命婆呵斥道：“还不快走，我想一个人静静！”</p>
望着这个看似严厉无情，实则对她照拂有加的命殿之主，红蝶缓缓跪倒在地，而后朝着她叩三个头。</p>
当年在面对星罗殿圣女残酷的选拔，若非她一直有命婆在后撑腰，她可能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p>
无论命婆的初衷是什么，至少在她看来，她救过自己，也帮过自己......这便够了。</p>
如今的命婆，</p>
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要做的是陪伴，而她想要的，则是孤独体面的离开。</p>
“走吧，”陈修平开口说道。</p>
红蝶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神色平静，目光却有些复杂。</p>
圣女之路，好似要让人割舍所有的情感，心无旁骛，如同机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