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八点,破旧的仓库里,炙白或昏黄的灯光一道一道,照亮了整个仓库。
我高举着双手,一步步从车子后走出。
在我对面,仓库大门口的位置,走来十几人。
为首一人,三十来岁,挺着肚子,长了一颗圆滚滚的脑袋,面上还戴了一副眼镜。
看扮相,这人很老实,很阳光,很和气。实则呢?
他那张时刻挂着笑意的圆脸上,藏着的全是阴险,那副眼镜之后的双目,流淌出的全是狡诈,在那肥胖的身躯里,包裹着的是一颗肮脏的心!
即便明知道这个跟弥勒佛似的人,实则是条蔫坏蔫坏的阴狗,我依旧露着笑意,朝他点头致意。
论阴险,我自负不在他之下。
比狡诈,我亦不输他几分。
唯独恶心这点,我不如他。
不过……
张椿死的时候,坦然至极,此刻我也即将落入敌手,也不至于多不忿。
这江湖,成王败寇,败了就是败了,多不服多不忿,说得再多,也不过是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罢了。
“谈谈?”
孙航含笑看着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我凑了凑肩膀:“如果我没资格跟你谈的话,你又何必费劲巴拉的来杀我呢?”
李朵已经登顶,孙航是败局已定。
以孙航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抓紧一切时间一切机会为自己谋求后路才是,干嘛非要来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