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斯得意极了。
调↑教新人什么的,实在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打碎那些家伙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世情险恶的面孔,欣赏他们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自信什么的——最喜欢了。
多拉斯一剑挥完立刻转身,打算欣赏自己的成果。
可结果显然让他大失所望。不知道是不是他先前太温柔的缘故,这细长的一道伤痕甚至都没能引起法师的注意,她连哼都没哼一声,立即后撤拉开距离,面上甚至连半点震惊也没有。
被多拉斯近身以后,法师当即后闪,非常聪明地以一道横斜的石木为掩体,躲到了阴影之中。
“真是聪明的小妞。”多拉斯称赞,却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而是朝她消失的位置直扑而去,挥剑而下,剑风扫过之处,半架着的石木直接轰然落下。
多拉斯顺势再劈,石化的巨木向后滚去,粗暴地将来不及寻找新的藏身之处的法师给逼了出来。
“啊,挺好,场地变大,视野也开阔了。”多拉斯感慨,“那么现在热身结束了,小妞。”
……
“怎么办?好像形势不太对啊。”大约百步开外的地方,狂战士巴弗灭低声询问他的同伴。
他们正落在一片尚未完全坍塌的石林高处,这个位置正好能勉强看清对面争斗的情况,再远的话,视线不允许,可更近的话,就有随时被发现的麻烦。
“难道你觉得很意外吗?”金弓舍维尔反问,“一个法师被一只老道的杜鹃给全面压制?”
如果只是一般的法师碰上了杜鹃,到现在还能打得有来有回,巴弗灭会感到异样。
——可对面是那个法师。
不知道为什么,巴弗灭直觉地认为,那个法师应该不至于被杜鹃像是戏耍一般地压着打。
先前的湮灭之后,他们通过邪恶侦测还有其他检查,确定了这个法师是个人类——还是个有胆子不实用魔偶、真身下来的人类。
但她身上有古怪是毋庸置疑的。
先不说那先前堪称强横的法术实力——在获得了法师之血后,突然所有法力消失的情况,就充满了异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