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们收尸的人,还需要问吗?”沙芷雁轻蔑地嘲讽道。
“听闻灵芷殿殿主性情暴躁,在下今日算是领教了一番。”此人说话不带刀,却是剜心。
如此形容沙芷雁,莫立阳又怎能忍受,马上辩解道:“你们冒大不韪攻入西境,论起暴躁,我们自愧不如。”
“都说鹤灵族灵主喜素净,控水之能乃是灵界数一数二的存在,果然不凡。”
沙芷雁见他在莫立阳面前吃了瘪,心情大好便又补上一句,“我看你不必慰问我们,将血咽在喉咙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鲛灵族中的势力繁杂,争权不容易。”仅凭一眼,鹤冰就认出了来者的身份,“南忍冬。”
“你是忍冬?”这个名字对于沙芷雁来说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你……变了。”
“殿主也不是原来的那副模样了。”他说话的语气凌厉了许多。
“想当初,我们在凡界……”
那人打断了她的话,面带恨意,说道:“念旧情可不好,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今生无缘。”
鹤冰问:“你们认识?”
“不止认识。”沙芷雁摇了摇头,落寞地回答道。
“不过认识。”
南忍冬每说一句,她就会多受一次折磨。
“知道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吗?都是拜你所赐!这条疤,是我南忍冬欠你的!”他抬手指着自己的脸,发了疯似地对沙芷雁吼着。
南忍冬脸上贴着一层淡蓝的鱼鳞,这就是他提及的伤疤,也是她方才没能认出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