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调局关押室。
纪星晖已经快疯了,明明才过了两天,在他眼里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最开始厌恶厕所的味道,到现在也闻习惯了,竟然觉得没有刚开始那么臭了。
汪启那群人完全不将他当人,只当是发泄的工具。
突然心气不顺,就过来暴打他一顿。
送来的饭菜不好吃,又过来暴打他一顿。
靠墙睡觉睡得腰酸背痛,也要过来打他一顿。
反正不管他有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在这间囚室里,他呼吸就是错。
任何不高兴的理由,都可以成为暴打他的原因。
原本那副昂贵的金丝眼镜,已经完全被挤压变形,看不出原来的光彩奢华。
纪星晖缩在厕所墙角,手上攥着弯曲变形的金丝镜框,高度近视让他时刻不安警惕,不得不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随时注意汪启是不是又要找理由来打他。
尊严,在历经两天两夜的毒打后,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只要汪启打他,他会立刻求饶认错,磕头都行,只要汪启能停手。
仅仅是国调局的关押室,他过的已经是这样地狱模式般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完全不敢想象进了高阶监狱会是什么样。
正想着,外面的牢门传来开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