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我下午一个人熬了六个小时,真的好痛,客厅的大理石砖好冰,我躺得浑身骨头都僵了,看在我认罚的份上,就聊一会……”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想求安慰。
一个人在客厅地板躺了六个小时?
笙歌拧眉,目光扫向一旁站着的鹿十八。
鹿十八惊恐的低下头,“我……以为封先生是做家务晕了,所以才没……”
完犊子,越描越黑。
害怕所有的锅都甩到他一个人身上,鹿十八赶紧闭上嘴,退了出去,顺带关上门。
随着关门的声音,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笙歌低头睨了一眼蒙在被子里的封御年,“你想说什么?”
封御年拉着她的手腕不撒手,“这两天你去了鹿骅那里,过得好不好?”
嗯?
笙歌皱眉。
他装得这么柔弱可怜,就是聊这些有的没的?
“少了某人给我心里添堵,鹿先生又温柔体贴,当然过得很不错。”
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封御年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试探说,“我听说鹿家对子孙配偶的要求非常高,你觉得鹿骅会为了你,与整个家族抗衡吗?”
鹿骅娶她吗?
呵呵,天大的笑话。
笙歌讽刺的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我的事了,你貌似还没有这个资格来管我的事。”
封御年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薄唇也勾起一抹笑。